23鱼片粥

【肖根】A Song of Shoot(四)

Oh 原本打算三章写完的,不知怎么写到第四章还是没有写完。。。。。。

 

上一章本来想卡在大锤倒地昏迷那里,仔细想想还是又往下接了一点,至少让公主露个背影。不好意思让根妹转身转了两天哈哈哈哈

 

中世纪雇佣骑士Shaw/流浪的落难少女Root

    

接上文(一) (二)(三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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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身。

     

会客厅地面的影子有一点点的晃动。

     

天蓝色丝绒长裙上镶缀了数颗暗红宝石,她头戴月长石发网,在阳光下微笑的面容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

“Root?!”Shaw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 

“真是抱歉,亲爱的骑士,一路上都没有告诉你实情。”她迈着小步走来。

    

Shaw不是没有怀疑过Root的身份。从之前的多次交谈中,她看得出少女对于各大家族历史、纹章和彼此亲疏敌友关系的涉猎远远深于和广于自己。作为商人家的孩子,她的学识、头脑和关注点都太过奇怪。

    

Shaw曾猜测她是某个领主家的小姐,因战乱流落民间,却从未想过她会是无上尊贵的公主,“篡位者”一心想要取之性命的葛洛佛家族次女。

    

真是被她骗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

少女低头,伸出右手抚上对方看不出是何种情绪的脸庞,Shaw有些倔强地把头一偏。

    

“所以是你让人把我带到这里的?”

    

“当时情况太过危险,你又是一副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去的样子,”她装作无奈地撅起嘴,“为了让你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,我只好让Lionel先把你打昏,然后装进马车运出城门了。”

    

Shaw抑制住面部的一丝抽搐,“Lionel?”

    

“我哥哥的贴身护卫之一,当然,那天他只是个不起眼的手工艺人。”

 

Shaw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胖男人,出手却是又快又准。

    

“毕竟,我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

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淘气的笑,“我是说,除了我之外。”

    

Shaw摆了摆头,走上前一步,二人离得更近了。

    

“那么,我的任务完成了?”

    

“当然。”Root注视着眼前这张脸,目光温柔得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。

 

“好极了。”

    

下一秒,Shaw右拳蓄力,无比精准地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

    











    

精致的烛台摆放在红木长餐桌上,一道道佳肴在烛光下显出诱人的色泽。

    

牛尾汤,烈葡萄酒煮的梨子,茴香和碎乳酪拌蔬果,香料煮南瓜,填满洋葱蘑菇的鸡,黑莓馅饼,热腾腾的苹果派和螃蟹派,蜂蜜烤牛肉,还有许多Shaw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菜肴,逐一被端上来,整个大厅洋溢着幸福的味道。

    

Shaw觉得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个打了公主之后还能保全小命,双手也没有被剁下来的普通人。不仅如此,她现在还享受着从出生至今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。

 

这顿豪华的晚餐上,她见到了Reese用生命追随和保护的Harold王子。

    

与Shaw想象的很不一样,这位王子殿下完全没有Lambert身上那种雍容奢华的气质。他个头不高,容貌也算不上出众,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洞察一切的睿智、心怀天下的悲悯和不为外物所动的大气谦和。

    

他一左一右分别坐着Reese和Lionel,二人尤其是Reese的目光好像盯着这世界上少有的珍宝一样。

    

餐宴中,众人庆祝了Samantha公主和Reese骑士的平安归来,欢呼声在响彻整个厅堂,场面甚是热闹。

    

其间,Harold王子向Shaw举起酒杯,表达了对于她一路上护送公主的感激之情。

     

“谢谢你将她带回到我们身边,这对于我们来说都很重要。”他的语速向来缓慢,“我妹妹从小就不是一个省事的孩子,如果她曾给你带来过什么麻烦,还望骑士多包涵。”

    

Shaw没想到地位尊贵的王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,众人都投来赞赏的目光,完全接受了这个初来咋到的骑士。

    

“公主并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,事实上,她还曾经救过我命。”她举起酒杯,回敬了王子。

    

餐桌对面的Root笑得有些得意。


晚宴一个半时辰之后,Shaw非常想收回自己说过的话。Harold说的一点没错,她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

Shaw是在从桃木色浴盆中出来后开始感觉到全身无力的。她有些吃力地爬上床,很快陷入了沉睡。意识模糊之际,她听到有人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

再次醒来时,她对上了Root深棕色的瞳孔。

    

Shaw想快速坐起身来,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绸带捆绑在了床头,一把小匕首抵在自己暴露出肌肤的颈部。

    

“看来药效控制得刚刚好。”她的声音像黄油蛋糕一样甜蜜和诱惑。

    

该死,自己连她什么时候在酒里下的药都不知道!

 

“你不会以为对一国公主做了那样粗暴无礼的事,还可以全身而退吧?”她的脸凑过来,带着危险的折磨意味。

    

果然,那一拳下去怎么会没有任何后果。

    

然而Shaw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,“你不知道,其实我对这种事还挺乐在其中的。”

    

她眼里放出兴奋的光亮,瞳仁倒映着被束缚住的骑士。

    

“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,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

下一秒,Shaw听到喉咙前那把匕首被丢掷到地板上的声音,Root按住她的双臂,微眯着眼睛,不容反抗地俯下身。

    

唇上传来舔舐的轻柔和啮咬的微小疼痛,Root不等她有所反应,舌尖已然侵入,带着一种浓重的占有意味。

     

Shaw的大脑出现了一瞬的空白。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灼热,Root的双手解开睡袍的衣带,伸入其中肆意地抚摸,指尖触及之处传来阵阵酥麻。她看了看身下无能为力的骑士,又恶作剧般地咬上她的耳垂。

  

房间浓郁的熏香让人有些意乱情迷,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完全衣不蔽体了。Shaw在喘息加重的同时增大了手上挣扎的力度。

    

就在Root再次吻上光滑的颈部之时,Shaw终于挣脱了手腕处的束缚,快速翻动将她压倒在身下。她的手划过床侧,无意间打翻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镂空花瓶,地板上发出响亮的一声,溅起碎片。

    

夜在情不自禁的人眼中是无限延长的。

 

Shaw没有再给Root任何可乘之机,狠狠地掌握了主动权。这一夜她们不知道在黑暗中打碎了几只花瓶,也不时有其他器具坠地的声响。月光皎洁地映在幕墙和城堡上,让人不愿走出这个绵长又热烈的良夜。

    

第二天侍女打扫房间,看到满地狼藉时脸上是一种见了鬼的表情。

    

当然,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诫她们不必多问。于是,一切清理结束后,侍女们仍旧带着见了鬼的表情快速退出了房间。

 

只是这晚之后,Root没有再来找过她。

   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 

秋日将至,天气逐渐转凉。

    

在艾伦堡的这段日子比在外漂泊时安定了不少。但事实上所有人都没有闲着,他们在心里绷紧了一根线,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尽最大的能力做出准备。

    

Shaw经常会和Reese一起训练新兵,讨论兵阵的布局和排列。Root则一天到晚和Harold以及其他几位重臣一起,在议事厅激烈地讨论着对策,调度人马,把控前线的战事。

 

没有人知道这个秋天过后,局势会变成什么样,是会如他们所料的那样进展顺利逼近王城,还是会面临巨大的反转致使我方全军覆没,尸骨无存?没有人知道。他们所能做的,只是尽量完善一切,缩小偏差,即使事情超出控制,也有退路可走。

    

这天Shaw和Reese约定了下午的会面,她穿过两道矮门,走下塔楼的阶梯,无意中听到议事厅传来争论声。她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

“密探来报,二十天后‘篡位者’大军即将横渡红霖河,届时会有数十艘船只同时向东南部驶去,”是Root在说话,“其中多艘是商船,载着绫罗锦缎和日常必需品向着东南部的领主统领区域进发。”

    

“这么说‘篡位者’是想要买通那些顽固的领主和公爵,继续扩大自己的势力,如果软的不行,战船上的那些卫兵们也自有办法让他们臣服。”一个谋士浑厚的声音。

    

Root继续说道,“我们可以在红霖河上游提前埋伏,等敌方大军进入主要河流段,乘势发动火攻,投射火焰箭和沥青火桶,当天的风向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。除了阻止他们的计划外,这必然会让他们的军队元气大伤,要知道,此次出行任务的战船上驻守的是敌方的精英力量。”

    

“不可,”Harold语速平稳缓慢,语气坚定,“火势在风向驱使下蔓延到下游,必然殃及两岸还未撤离的村落,那些商船也会在河面上燃起烈焰,沉入河底。”

    

“如今的商贾多不愿与‘篡位者’来往,他们参与这种任务往往只因受到胁迫。如果我们真的实行这个战略,商船上的大量货物和人必然沦为附带损失,红霖河下游村落也将生灵涂炭,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

“可这是一场战争,战争从来都需要牺牲。”Shaw感觉Root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

“战争?”Harold的音调上扬,“我不知道我们究竟还要以正义之名行多少罪恶之事!”

    

有人拂袖推门离去,Shaw赶紧躲到阶梯后面的角落里,整个议事厅陷入一阵沉寂。

 

这天晚上,Shaw偷偷潜入公主卧房时,Root正耷拉着脑袋,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出神,连他人出现在身旁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

“嘿小驴,瞧这脸拉的,你吓到我了。”Shaw在床侧坐下。

    

Root将头发别到耳后,转头看了看她,眼睛里的光还是有些暗淡,像是对着Shaw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:

    

“我从小到大都很尊敬他,崇拜他,相信有朝一日他若登上王座,必将会是位人人爱戴的贤明君主。他所能带来的世界一直都是我的信仰。”

    

Shaw目不转睛地看向她,无论是之前身穿粗布衣衫,伪装成侍从一路嬉笑畅谈的她,还是现在这个身披华服,忧思重重的她,都同样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。

     

“可是在一场需要运用一切手段争夺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中,他从来都不是那个能狠得下心的人。我向来尊重他的观点,只不过这样下去,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胜算还有多少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

Shaw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她的手。她完全能理解这种心情。

    

或许这也正是他曾经选择去学城当一名学士的原因吧,救治伤者,普及知识,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帮到许多有需要的人。    

    

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自己能够替他承担一切罪恶,那些他所不齿的事,就由我一人完成。”她慢慢低下头,看向两人十指交织的地方,“毕竟我所经历的这一生,早已不求善终。。。”

    

她最后一个词语还未完整地说出,嘴已经被Shaw温热的唇封住。

 

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,她紧皱的眉头舒展,忘却了所有想要说的话,任由自己溺毙在骑士汪洋一般深不见底的目光中。

    

上弦月从飘动着的云后露出光亮,尽管微弱,还是能给夜行的人指引些许方向。

 

这一晚,她们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在彼此身侧沉沉睡去。

 

就如同无数个抵达艾伦堡之前的夜晚一样。

    

(TBC)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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